然后他又听见他妈哭哭啼啼地:“好啊,他是我儿子,敢情不是你朝文斌的儿子!朝文斌你终于说漏嘴了,你心里压根就没把小弋当成是你亲儿子,压根就没有我们母子俩!”

这两人时不时地就要闹上一闹,好几次朝弋都觉得两人就要这么掰了,可没过多久,两人便又如漆似胶地腻了回去。

他妈离了朝文斌就活不下去,而朝文斌这些年也找过不少的小四小五,可新鲜劲一过去,还是眼巴巴地回来了。

这世上大概没人能比他妈更了解朝文斌,那种盛放的,朝露般闪着光的芳华韶光,他的确会为之沦陷。

可沦陷过后,朝文斌又会感到那纯洁的无趣,一张素纸本该是肆意挥墨落笔的最好底子,可他已不再年轻,不愿再付出那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去填充另一个人了。

霍佳瑛把这个男人牢牢地拽在手心里,并不担心他会为了别的女人离开自己。

但朝弋也知道她一直都不甘心,她想做朝家的“正房太太”,也想让他做朝阳集团的继承人。

“你认什么错?你问我?”霍佳瑛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怎么惹了你爸,一大早就冲过来兴师问罪,还说你们家那老东西要找我聊聊,让我过去老宅那边挨训,真他妈有病!”

朝弋嗤笑了一声。

霍佳瑛下意识地还想像以前那样把他关到阳台、地下室,或是直接拎拽起来一顿打。但不知不觉间,那个又小又矮的小孩子忽然就长大了,已经要比她差不多高出了一个头,低头看下来的时候,竟然有种莫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