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斌觑着这个小儿子的神色,终于进入了正题:“听杨姨和小雯说,昨天中午你忽然闯进郁琰房中,和他起过冲突?”

朝弋不闪不避地对上了他的目光:“冲突倒说不上,只是和琰哥有些小误会,三两句话就解开了……”

朝文斌打断他:“可杨姨她们说在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郁琰了,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

“所以爸觉得是我把琰哥‘藏’起来了吗?”朝弋笑起来,“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朝文斌一拍床:“你别总给我笑嘻嘻的!”

“郁琰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玩失踪,”朝文斌说,“更不会出现这种完全联系不上的情况,你到底……”

“他怀孕了。”朝弋忽然说。

朝文斌当即愣住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么?”

“是我的孩子。”

那一瞬间朝文斌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眼睛瞪了老半天,才猛地捶打起了身下的病床:“混账!”

“你……”朝文斌一张脸红透了,弓起身似乎想要爬起身来,“他是你哥的……你怎么敢的?”

“我哥的?”朝弋面上的笑容落下去,“什么都是我哥的。”

“朝冶他妈的都死了两年了,他有什么资格再霸着郁琰?”

“他现在是我的,”他忽然发了狠地踹起了那张病床,把这张铁制的自动升降床踢地挪了位、吱嘎响,“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