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有花了,”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轻快,眼里似乎也有了一丝笑容,“不介意吧?”

风里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回答。

朝弋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慌张地站起身,试图追上郁琰的背影,可面前似乎立着一堵无形的高墙,将他困死在这里。

他只能看着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窗外雷鸣声响。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朝弋仍然被那种窒息般的绝望感裹挟着,耳边仿佛依旧是那绵延的呼呼风声,他无助地喘|息着,脸上冰凉凉的,淌满了湿润又咸涩的眼泪。

正当他心悸之时,却忽然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橙香顿时溢满了他的鼻息。

朝弋对这个拥抱简直毫无抵抗能力,他抓着郁琰单薄的背部,后者则被迫承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的吻,百忙之中还能抽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揉着他脑后的发。

“做噩梦了?”

吻停了,郁琰用拇指替他蹭掉面颊上残留着的眼泪,与此同时,窗外一道惊雷乍亮,那一瞬的光亮照映在郁琰脸上,朝弋这才发现他眼神清明,不像是被吵醒的模样。

已经好几次了。

郁琰有时会在凌晨半夜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靠向他,然后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就好像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是个活人一样。

诧异归诧异,但朝弋并没有立即“醒来”揭穿他的行为。

后来私下里去问施桐,这位住家医生想了想,认为他也许是缺乏安全感,又或是因为对朝弋过于关注,才会出现这样的行为,不过如果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的话,其实也没有必要制止他的这种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