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勉强对她猜测的前一个答案表示了认同。
但很快施桐又道:“也有可能他曾经目睹过亲人、或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人的离世,为此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再加上孕期激素水平变化,情绪敏感易波动,部分人可能会面临焦虑、缺乏安全感等问题,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最后施桐委婉地说:“特别是不健康的亲密关系,骤然将一个人同之前的职业和人际关系完全剥离开来,对他的身心肯定是会产生影响的。”
窗外雨声不绝。
借着那人怀里的体温和香气,朝弋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然后他听见那人又问:“要不要开灯?”
朝弋没答应,只是揽着对方的肩臂,将人紧抱入怀里,过了会儿郁琰才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过的沙哑:“郁琰。”
他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什么也不说。
郁琰于是只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动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感觉郁琰那轻拍自己背部的动作逐渐缓下来,然后慢慢地停止了,朝弋才悄没生息地凑上前去。
他安静地听了会儿这人匀称的呼吸声,等确认他已经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松开他,离开了房间。
对面的书房里。
朝弋站在窗边,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紧接着他的目光下落,再次打量起了郁琰那副未完成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