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郁琰每年都会回去祭拜,但偏偏郁琰的老家就在a市隔壁,春节前孟兰淳还亲自来过一趟,朝弋怕她在这儿有熟人,因此一直没敢带郁琰过来。
可为了能让这人开心一些,朝弋还是让司机绕远路拐去了郁琰老家的一处墓园。
这会儿不年不节的,来祭奠的人很少,两人下车时墓地管理员从亭内探头望出来,在看清郁琰时,脸上顿时闪过几分惊讶。
大爷带上草帽走出来:“郁衡家娃儿?”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郁琰腹部那突兀的隆起:“这是怎么回事?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今年清明都不见你来,我还以为你跟我孙儿他们一样,出息了就往跑国外去了。”
大爷平时就待在这儿守坟,难得见着几个人影,何况又是个有阵子没来的熟面孔,于是忍不住就多问了几句。
他语气热切,郁琰也不好什么话都不接:“祥宇大学毕业了?”
“毕业有两年了,他娘舅那儿有门路,给他介绍了个不错的工作,就是他们年轻人习惯不好,挣多少花多少,留两块钱放口袋里能咬了手,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媳妇儿还不知道哪找呢。”
见他对身上的事儿闭口不谈,大爷只当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又看了眼站在他身侧的朝弋,话锋一转,问道:“这位是?”
“朝冶他弟。”
听见这个名字,老头不禁有些唏嘘,他记得先前每年清明时朝冶几乎都会陪着郁琰一块过来祭拜。
“以前小朝放假过来玩,我家那婆娘还总让他帮着辅导我孙子的功课,祥宇那小子以前皮的,就是个铁匠铺里的料,纯是个挨打的货,可他就听人小朝的话。”
说着他又看向朝弋:“这两兄弟倒是都长得好,个高,跟电视机里那明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