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感受到了身上的桎梏腰间紧紧的,而自己的正贴着一具温暖的身体,自己的手正抓着一片薄薄的布料。
感知力惊人的施让寒浑身僵硬了,他几乎不敢妄动,悄悄松开手去摸床下的布料。接触到手指的不是绵软的棉质垫絮,而是粗粝的老布这不是他的床,这是南鹤的折叠床。
若是说南鹤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那还可以理解为南鹤意图不轨,半夜爬上他的床抱着他。可是现在明显是他躺在别人的床上,还钻到他的怀里拽着他的衣服他为什么从自己的床上滚到他人的床上了?
梦里那团温暖的篝火难道是南鹤的身体?
活了三十多年,施让寒自认为没干过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不同于晚上的冷意,施让寒现在是全身都热,不是一般的热,而是那种从骨子里的迸发出来的滚烫的灼热。他已经开始出汗了,汗水从他的额前和脖子上滚落。
这比感觉到寒冷的时候更难熬,归根结底是他现在被人紧紧地抱着,而罪魁祸首确实睡觉贪图他人温暖自动滚进来的自己。
施让寒张开唇,呼出一口热气。
好热,真的好热。
他试着稍稍动了动,去没想到喉咙间的痒意比他的动作更先来临。
“咳咳咳!咳咳!”
随之而来的就是腰间的一只手臂挪开,轻轻抚摸他的背部。
施让寒抿唇,跟随咳嗽而来就是剧烈的胸口痛,他皱眉,却也无心再挣扎了,忍住羞窘继续赖在南鹤怀里。
身体和身体贴近,是最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条件的,放在他腰上的胳膊强壮有力,他埋着脸的怀里肌肉轮廓线条都很明显。施让寒猜测他的年龄,确定他的年龄最多只有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