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眼睫沾着眼泪,捧上了自己的真心,“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怎么会有人舍得拒绝他。

谢宴辞终究是看不得他伤心,又不想说难听的假话,轻轻的把人抱在了怀里,“只谈一个小时,好吗?”

“再久…我也会舍不得。”

没有人不会有私心,再坦然也是。

几句话就把阮奚哄高兴了,特别会选关键词。

“你是喜欢我的。”

“阮奚,想要我做什么?”

他换了称呼,“奚奚。”

小兔子满是依赖的埋在他的肩膀上,连性取向也刚发现不久,之前一直没有开窍,“抱一抱。”

他慢慢的抬头,小脸泛粉。

“再亲一亲,可以吗?”

如果他能活的再久一些,就好了。

爱让人变得贪心。

谢宴辞低下头,轻柔的伆了伆,“好了。”

他的桌子上堆了很多书,阮奚要和他一起看,只是会紧张的数时间,珍惜每一秒。

书页缓缓掀过,谢宴辞给他念出上面的情诗。

嗓音沉静,姿态疏懒。

“我甚至相信你拥有整个宇宙,

我要从山上带给你快乐的花朵,

带给你钟性花,黑榛实,

以及一篮篮野生的吻,

我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阮奚忍着,一直没有哭。

这算是实现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