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情温柔极了,仿佛不曾经历过这些伤痛,“现在我有家人了,是你。”

兔兔抬眸,伸出手臂抱住他,重复和他一样的话。

“是,我也有家人了。”

两个孤舟,也有缘相逢。

曾经在生日那天孤零零车祸死去的阮奚,一次又一次因为爱被救赎。

消瘦的身体滚入车下,是人生最痛的一次。

曾经小兔子会时刻做噩梦,也会在陌生的任务空间里缩在角落中,等着任务者回来。

现在的他,好像成了小小爱神,努力的认真的要去把谢宴辞救出来。

用他的爱,用他的勇敢。

不只是因为任务,更是因为无论是哪一个谢宴辞,他都不想让他去感知到太多的苦痛。

只想他快乐。

“奚奚,你是我的礼物。”

即便谢宴辞三十岁了,仍旧活在十五岁那年的火灾里无法走出来。

他这样自我严格又聪慧的人,会给自己设限,更会清楚自己的状态,“等到一切结束,我会放下的。”

换个形容词,谢宴辞是冷静的在偏执。

二十岁,接手早已衰退的谢家。

二十四岁,四年努力,去把谢家扶起来。

二十六岁,爷爷离世,把多年未言说的秘密告知他。

“你父母离世,同阮家有关,但没有证据。”

“我给了他们好处,对方答应联姻重启工厂,现在我有点后悔了。”

不应该再把孙子的人生搭进仇恨里,“当初,我们合作的并不愉快,这些年,他们家不再如从前了,这都是报应。”

一句话,注定谢宴辞未来的四年变得更加复杂。

这也是他难言的心病。

“如果我喊他们早早回来,是不是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