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说,“谢先生,你要学会放下。”

如何放得下。

爷爷离开后,传闻中意气风发的年轻小谢总,再度变回漆黑冷漠的样子。

人们只能看到他冷酷的皮囊。

看不到谢宴辞早已破碎的心,积年累月的添着旧伤疤。

可是,这一年,阮奚来了。

昨日深夜,谢家的家族会议,“我确定要和他结婚,和他走一辈子。”

一个小时的车程,车辆缓缓停靠路边。

风吹过成片的树林,满眼望不尽的绿意,叶子传来沙沙声响,这边远离城区,很安静。

兔兔牵着他的手下来,助理提着放花的篮子。

三人走进墓园。

谢宴辞先带他去见了爷爷和奶奶。

兔兔双手合十,拜着跪下来。

“爷爷奶奶,我是阮奚,我们结婚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请你们在天上好好保佑他。”

俊冷的男人跪在旁边献花,语气认真熟络,“这是奚奚,如果您能和他见面,一定会很喜爱的…”

遗憾总能困住很多人。

阮奚安静听完,在一旁扶他起来。

他们继续往里走,谢宴辞父母的墓碑,在另一边。

照片上的面孔,很是年轻。

谢宴辞的眉眼和妈妈比较像,爸爸更文质彬彬一些。

兔兔鞠躬,“爸爸妈妈好,我是阮奚。”

男人拉着手,没有舍得让他跪。

刚才是兔兔自己跪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