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眼睛一直在看他,包扎的时候,看到伤口都哭了。

就好像,想要多看几眼留在心里。

谢宴辞穿着备用的衣服,衬衣沾了很多血。

兔兔拿着他的衣服,一前一后坐上车,“阮棠和你说什么了?”

“凶手收藏了我父母的东西,摆放起来。”

“是战利品。”

“还有呢?”

“我死掉,留你一个人,或者你离开我。”

“我不信她说的话,但是,我想你平安。”

“还有…健康…”

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谢宴辞,也在刺激着他。

兔兔按了按太阳穴,力气更散了,阮奚依靠在谢宴辞没有受伤的肩上,渐渐失了力气,“先回…家…”

车辆停下,重新开回医院,没注意到远处的一辆车,从工厂附近,已经在开始盯着他们。

只是间隔很远,再加上事情太多,难以察觉。

晕倒的兔兔被抱下车,谢宴辞大步迈进急诊室,看他晕倒的样子,只觉得心口一同抽疼。

不该这样冲动的。

这或许是人生中第一次在复仇路上后悔。

“你是家属?”

“对,我是他丈夫。”

“病人有没有什么病史?过敏药物。”

谢宴辞把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药递给医生。

他看阮奚被推进去,站在外面等待,像个雕塑一般。

[系统:任务者,厌恶值已增长至999]

[系统:任务者,可以脱离身体,如果继续下去,你会遭遇更多的痛苦。]

兔兔昏昏迷迷的睁开眼,是在系统设置单独出来的空白房间里,他看向隔着一道玻璃外的谢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