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不要担心我了。”

男人低下头,看他浑身被插着机器,苍白脆弱的样子,实在是笑不出来。

“奚奚,我错了。”

他摸了摸阮奚的手,很轻很轻,怕再弄疼他了。

“我不应该冲动。”

人生中所体会到的痛苦,比不上失去快要阮奚的临界感,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崩溃和绝望中。

直到现在,他依然痛苦。

谢宴辞在他面前落了眼泪,无声无息的彼此相望。

完全跟这些事情无关。

只是他该走了。

兔兔抬起绑着线的手,他看男人把脸凑过来,桃花眼眸泛着红血丝,一定是在外面也在煎熬着,“谢宴辞,还没有告诉你,我很爱你。”

“宝宝,我爱你。”

如果这个场景更好看一些就好了。现在仿佛说的像是离别的话。

“我明天就能转普通病房出院了。”

每个字都伴随着痛感,兔兔咬紧牙齿,努力笑起来,用尽毕生演技,“我想去海边,我们一起去玩吧。”

“好不好?”

谢宴辞应了,“我一会儿就去准备。”

“还有,你现在回去睡觉,我要看到你睡够八个小时,好好吃饭,明天要好好的来见我。”

时间到了,谢宴辞出去了,临走前还亲了他一下。

“我会听话的。”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阮奚闭上眼,脸色白到透明。

系统的停留惩罚,真的好痛。

无关身体,是一种灵魂的阵痛感,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