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霜白的长指抵靠着玄袍,指骨微弓, 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微微凸起,透着股清清冷冷的易碎感。
清冽的雪香和白茶微涩的气息在帐中纠缠,交融成了另一种致命的气息。
话音坠地后久久无声。
逍楚河埋在他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在他皮肤上掠过, 留下潮湿粘腻的水汽,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很紧也很重, 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的力道。
男人似乎在平息着起伏的情绪,半晌后,阮青逍听他低沉喑哑的声音闷闷响起, 像一只垂耳趴地, 蔫巴了的大狗。
“没有为什么, 只有你,师尊,从始至终,只有你。”
从你第一次朝我伸出手时,就只有你。
没有光愿意照进深渊,你是我的独一束,也是唯一。
“什么意思?”阮青逍微微一怔,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逍楚河却不欲多说,只摇了下头。
发丝蹭过阮青逍的下颌,酥酥麻麻的,带着些许白茶涩香,有一些痒。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小崽子倔得很,不想说得东西撬也撬不出一个字。
没好气往逍楚河的发顶上拍了两下,阮青逍望着帐顶,语焉不详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不止只有两世的记忆。”
话音未落,逍楚河却猛地抬起了身来看他,黑沉的眸底闪着惊疑。
阮青逍:……
嘶……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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