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愣在原地。

“终于找到你了。”构成物过于精良逼真的性能让他除了有些空洞的瞳孔之外,几与活人无异,灰原雄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喘了两口气,然後他才擡起脑袋,“我找了好多地方啊,七海。”

那沉闷丶痛苦的青春里唯一的朋友再一次和他打了招呼。

“呜哇,你怎麽变成这种发胶头啊!?”刘海派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怔愣在原地的同级生,“那个眼镜也太土了。”

“……”七海撇着嘴,真是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考虑到有人可能会好奇。

——七海没有哭。

像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金发一级术师哈了一声,然後长长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护目镜摘了下来:“黑沼那个家夥。”

“……问她的话,估计会说只是想这麽做吧,然後搬出一大堆这符合利益的理由。”

是熟人可以信任方便办事丶或是可以一箭多雕的话这麽做也不出奇之类的。

旁边的夏油杰已经在乙骨忧太的警戒里将漏瑚捏成了咒灵球,他将双手插|进五条袈裟的衣袖里,瞧着这边紧张地盯着自己的一干高专生,倒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地如此搭话。

灰原雄这才看到了这边的前辈:“啊!夏油前辈!我本来还说待会儿回去的时候顺带见你一面的。”生性乐观的泥头车面带微笑,丝毫没有预料到这一路上到底给多少人带来了多少精神冲击,“啊,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叫您黑沼前辈才对?毕竟这种情况,夏油前辈应该算是入赘吧……”

然後毫不知情的他没等几个人的反应,已经捡起了之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