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那种理由啦。”年龄早已输给了在场的所有故人,只有精神强韧程度胜过了所有人的冬菇头搞不好反而是最能理解善子的那个人,“我也问过噢——”
这样就可以吗?不需要付出什麽额外的代价?帮她完成什麽目的之类的吗?
他问过那个巫女。
坐在水边即将陷入沉睡的她只是以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将上浮到人间的亡灵。
“大概就是……想让人笑一笑吧。”那巫女思考了片刻,“巫女是知道痛苦的人,巫女是承受痛苦的人,巫女是注视痛苦的人。所以,我更喜欢注视和痛苦相反的东西,毕竟快乐是有限且罕有的,是很珍贵的东西噢?”
“因为人生中能够主动开心起来的机会是很有限的,所以,如果有这个机会可以制造一点微小的幸福,可以不用注视着契约者属于痛苦的那部分的话。”面无表情的巫女似乎在很费劲地组织着语言。
“要说是抚慰亡灵的巫女的职业病也行。不过……我想,我应该会是想要去这麽做的人……吧。”她最後只是干巴巴地挤出来了这麽一句,“毕竟,要老实说的话——我在找乐子这边还算是有点才能?”
比起为什麽要这麽做。
她一脚踩进了水里:“……为什麽不这麽做?”
那巫女的想法可能更偏向这边。
七海建人一时间没有没说出话。
夏油杰直接笑了出来:“我说了吧,她对自己人那种直行态度可是超级可怕的。”他看上去对别人被善子的直球冲撞到说不出话有些幸灾乐祸。
“那个——”而旁边警戒许久的学生这会儿却突然出了声,那是京都女子会(?)的钉崎野蔷薇,对去年百鬼夜行毫无印象的一年生多少有些不知者无畏的气势,她举起手,先是皱着眉指向那边的灰原雄,“喂,冬菇头,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