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好像也不是。

但白发男人还是察觉到自己……只是轻轻松了口气。

五条悟用反转术式刷新了一遍脑袋里的疲惫,倒是这四个月第一次稍微能抓着善子的手稍微睡得沉了一点。

然後大约二十多周的时候,善子才察觉到,五条悟已经能够很好地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胎动而不显得过于紧绷了——微妙封闭的无下限又重新对她解开了。

虽然偶尔确实会流过一些微妙的担忧和疲惫情绪,然後又被这家夥用:“啊丶差点忘了不能用这种来干扰善子的情绪才对的。”这种理由收回去了。

排除和平时无疑的工作和生活,白发男人已经能很好地当起了b超ps。

两人抢先一步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性别,然後偶尔五条悟会用那种令人迷惑的画工试图向善子描述宝宝的样子。

或是突然冒出一句:“啊,有头发了。”,或是“诶……居然还能这样转圈吗?”之类的说法,然後又瘫在沙发上,一边轻轻摸着善子的肚子,一边把老婆因为要避免妊娠糖尿病而只能吃一两口的零食和甜品消灭掉。

然後。

终于提前到了必须得把工作交接完毕,提前住进医院的时候。

五条家的私人医生倒是说过也可以在家里完成分娩,但直接就被两口子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已经是现代社会了,稍微科学一点吧。”善子倒不是信不过御三家的家庭医生,那些阴谋论根本没有过过她的脑袋,比起那个,“感觉不是很相信家里的卫生消毒环境。”

而五条悟则是看着手机里硝子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