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辰昭面对着这些皇室中人,出了那个被指派给春风保护的傻子哑巴,看谁都没有好脸色:“呵,我不需要想,他很快就恢复自由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带他走,到时候我把他怎么样,你们管的着吗?你们有资格管吗?”
“够了!”祁思言见自己的退让让越辰昭如此不识好歹,还想着禁锢春风,实在忍不住起身怒斥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如果不是春风你连见孤一面的自个都没有。”
他平时脾气是好,但如果脾气上来了,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你为他愿意向孤的父皇找解药,孤暂且可以放你一马,容忍你的放肆,因为春风是孤的朋友家人,孤才愿意和你商谈,但你倘若再这样满口胡言,孤有一万种方法救他,也能有一万个理由灭了你的杀手阁。”
“杀手阁于孤,不过是脚下的蚂蚁,案板上的鱼,没有任何地威胁可言,孤需要重新考虑一个合适的方案。”
裴煜:“祁……”
“你也闭嘴!”
裴煜顿时息声。
祁思言猛地转头看向裴煜,目光触及到烛火旁的皱着眉的清冷面貌顿时眼睛就红了,仿佛再也憋不住一般,几乎是下一刻就掉下了眼泪,他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父皇算计我,你也算计我,你们都算计我。”
他用手遮着眼睛,哭着小声控诉:“父皇故意不给春风解药,他知道春风可能会来找我,也可能不会,但越辰昭一定会来找我,他决定他来做坏人,我来做好人,就算越辰昭没告诉我,以后我也会偶然得知这件事情,你们知道我肯定会救春风,也知道他肯定会为了这件事情对我死心塌地,连带着杀手阁也会因为我救了他,对我礼让三分,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也想着让我利用春风的生死是不是?你帮我求父皇留下春风,因为你知道倘若春风再留在我身边,杀手阁必定会在皇储之争中给我不小的帮助。”祁思言吸吸鼻子,满眼不解看着裴煜,他喃喃道:“春风明明不是工具,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把他当物品看呢?”
他不明白,不解,春风是人。
他宁愿命都不要,也不愿意来找自己让自己为难,他清楚自己死了才是最全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