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厌伸手,指尖碰到眼镜框,问:“哥哥的链子呢?”
“不习惯,没戴。”温书年将城堡底座修复好,顺着底座往上拼墙壁。
“想看哥哥戴上链子。”贺厌的声音很轻,注视着温书年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书年手上动作一顿,想起上次打电话的事情,说:“不可以想。”
贺厌默默将脸埋在手臂里,小声埋怨:“想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温书年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突然注意到贺厌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一点,看起来手感很好。
放下零件,温书年伸手过去,在贺厌脑袋上揉了揉。
微卷的发尾蹭过手心,有点痒。
指尖微动,温书年勾住一小缕头发,缠绕在指尖。
也许是遗传了一部分来自父亲的国外基因,贺厌的头发偏卷,皮肤也更白一些。
温书年玩着头发,问:“要不要剪头发?”
这几年来,贺厌的头发都是让温书年来剪,从来不让别人碰。
温书年起身来到外面,让管家拿来剪刀。
已经不是第一次帮贺厌剪头发,温书年拿着理发围布套在贺厌身上,握着剪刀熟练修发尾,清理碎发。
贺厌一直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没动,直到温书年手里的动作停下来,这才睁开眼。
温书年站在贺厌面前,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微微俯身,打量着自己的理发杰作。
贺厌的五官也是浓颜系,头发随便打理一下就已经很完美了。
坐在椅子上时,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乖巧又听话。
“厌厌好乖。”温书年摸了摸头顶,当做奖励。
对于病人来说,能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保持不动,已经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