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陶瓷般的脸开始恢复,纹路顺着裂痕合上。白澄一的眼眸缓慢睁开,那对冰蓝色的宝石完好无损,倒映着星光。
“宝贝......”他声音虚弱,“你叫我宝贝。”
“......嗯,”沙星末摸着那搭在腿上的荆棘,把倒刺扯了出来,“你现在怎么样?”
“我,不疼了,”他嘴角带着笑,“亲亲,就不疼。”
他伸出双臂,挂在沙星末的脖子上:“还要,亲亲。”
“你今天还没亲够吗?”沙星末摸了把嘴角的黑血,他下午的时候嘴就被亲肿了,晚上又遇到这出。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他手指刮了刮白澄一的鼻尖,“能坐起来吗?”
“能,”白澄一像八爪鱼一样,爬到沙星末的肩上,藤蔓贴着他的背部慢慢往回收收,“手手,也很快就好了。”
“那就这样坐着,先休息会儿。”
两人安静地抱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静谧,没有再人问,也没有人解释。远处的人声是白噪的背景音。
沙星末能感觉到那一下又一下的鲜活心跳,隔着骨肉对撞在一起。他喜欢这个声音,也只想听这个声音。
“宝贝,”白澄一低声说,“好像有食材过来了。”
沙星末回头看向左后方的棚子,那里闪出来好几个人影,陆陆续续,大概十几个。
有点像之前看到的那些鬼祟的人,不知道他们来历何处,也许是为了那瓶蓝色的宝石。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了。
“我是不是闯祸了,”白澄一头埋在他肩窝里,“我是不是,惹人注意了。”
“没有,”沙星末抚着他背上还在往回收的小藤蔓,“没事。”
“大不了就是永无宁日了。”他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