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幼雪皱了皱眉忍住疼,将刀子放回桌面上,握着那个苹果站起身就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

将苹果沾有血液的部分简单在水龙下冲了冲,郦幼雪抿住嘴唇,犹豫着将还在流血的伤口向着水流伸过去。

疼吗?一只温暖的手掌突然抓住她的左手,将那只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拉过去。

郦幼雪惊讶地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不疼。

许墨微微叹了口气,眼帘低垂,表情略微沉重:怎么不告诉我?他仔细看着那道还在出血的伤口,像是在苦笑:还说不疼一定很疼吧,对你来说。

他摇了摇头,目光迅速在一旁搜索,从不远处的架子上取下一瓶红色的药剂,用镊子夹了棉球沾取瓶中棕红色的液体,小心翼翼擦去她指尖的血液,还不忘柔声叮嘱:如果觉得疼,就告诉我。

是碘伏吗?没关系,不会很疼的。大致也对各式消毒液有些了解,郦幼雪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目光不经意就落在洗手台边那个狼藉的、只削了一小半的苹果。那个苹果皮断了,看来只能重新削了。

许墨的眉头皱紧这么看上去,好像他才是受伤的人一般。听见她这么说,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啊,怎么还想着那个苹果?

因为那是我削的第一个啊,有点可惜。郦幼雪坦然地回答。

许墨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只是专注地为她简单消毒,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将其中淡黄色的粉末洒在她的伤口,再用创口贴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