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站在暗处,俏如来倾身接过信,这才发现他不仅一身整齐的黑西装,手上还拿着黑色宽檐的羊毛帽。jiāo还信件后,他走过转角,消失在了yīn影里。
字面意义上的消失。
俏如来坐回书桌前,放下信抹了把脸,神经质地开始整理桌面,笔记本、日程本、钢笔、墨水、手表等一样样全部整齐排列,最后从抽屉里取出裁纸刀,小心翼翼切开信封,展开内中的信。
这年头用笺纸和毛笔发信的人几乎绝迹,而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即使将信盯出窟窿,他也反应不过来里面的内容,只能记住熟悉的笔迹。等恋恋不舍放下,时间已过了很久。下午三四点的日光残存午时的生命力,日子靠十一月,房间窗门关的严实,他只穿一件短袖T恤倒也没觉得冷。
客厅里有人走动,餐桌椅背挂着漆黑的风衣,他的室友依旧一身离开时的装束,合上冰箱门,手里端着大盒的抹茶蛋糕。
“高鸿离。”他叫他的名字。这事实上是他取的,为了方便称呼。
“想吃吗?”
高鸿离拿开盖子,低头比划分量,冷不防两条白皙的手臂从背后伸来,环住了他的腰。隔着西装布料,理论上应该没什么触感,他却真切地感受到了背上那人面颊的柔软。呼吸好似直接chuī在了皮肤上,手指在拨动,一粒粒解开外套和马甲的扣子,摸上衬衣,高鸿离按住了他,“我有事,过会儿行吗?”
手臂登时便抽走了,俏如来坐到沙发上启动电视,选了片子盯着屏幕一言不发。这基本是他非工作日的日常,偶尔不看了,还是因为不能接受结局而自顾自生闷气。
高鸿离提醒他记得吃饭就回了房,俏如来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放在心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