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我无比想见一眼闷油瓶。
胖子一个人开车。我腿倒是没问题,但胖子怕我左脚一抽抽,把油门当刹车踩了,愣是不让我替他。一路上开累了就找地方停下来睡几个小时,再开上高速。到第十七天夜里,我们总算到了杭州。
大半夜的我不好意思去叫我父母给我开门,就在外面找了个离家近的小旅馆开了两间房,胖子说你开两间房gān嘛?咱俩一间双人房不就好了,还省钱。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抠了,我花自己的钱就图晚上不用听你打雷,影响我睡眠质量。
胖子啧了几声,讽刺我是在为小哥开始守身如玉、洁身自好起来了。
得亏他跑得快,说完就溜,不然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我到房间一看,11点了,不敢造次,匆忙洗漱完了上chuáng睡觉,有什么事明早再问坎肩吧。
早上八点我吃着早饭,打电话问坎肩二叔他们回来了没有。
坎肩说回来了,又支支吾吾的。
我问他怎么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张爷没了。
“你说什么?”
坎肩吸了吸鼻涕,“东家,你快回来吧,张爷没了!”
“你放屁!”闷油瓶没了,我不相信,我死了他也不会死,“我二叔他人呢?”
“在、在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