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说完,石桥就在pào轰下晃得厉害,雨天路滑,在边沿的人一个站不稳就栽了下去。隆隆的雷声也掺杂进来,闷声落地砸得人心惊胆战。
“这里不安全。”墨芝期望了眼天色,又道。
寒青云点点头,放落几个滚木,随人退到桥尾,才抽空补了个气场,就听人道:
“桥不能炸了吗?”
“……不行,雨天,埋好的雷都哑了。”
“……这怎么办?背后再过去是城镇啊。”
“什么?没撤走?”
“……总有人不肯走。”
几个人边打边简短jiāo流,把情况说得七七八八。也难怪,乱世对流民来说,在路上死或者在家,去哪儿都一样,不少人选择留下。
可在江湖里来去的人,不能不把这些性命当回事。
寒青云的脸色很差,一半因为当下情形,一半因为肩上的伤,这会儿能靠几排滚木喘口气,已苍白地尽显疲态。
墨芝期仍撑着伞,忽然问:“镇山河好了吗?”
他甚至没有指名道姓,惹得这波人里的其余纯阳霎时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