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自然是知道的,不会傻到试图帮他将痛感调低,只是静静地感受着jīng神连结对岸传来的细小疼痛,半仰着脑袋。
一目连也没有为此道歉,那不会是一个正沉浸于保护了自己向导的荣誉感中的哨兵想听到的。
“你有喜欢的人……是吗?”
一目连缓缓问,这大约算是明知故问了。
荒愣了一下,手里的镊子差点把肉扎穿:“嗯。”
一目连拢了一把头发,转过身去。荒并没有在看他,而是低头研究着弹片的位置,半晌才挑出那么一小片来,不可避免地有点bào躁,将镊子丢到了一边。
一目连漫不经心地将泡沫冲掉,轻轻“哦”一声。
他沾着一身水汽围上毛巾走过来,看着荒将止血的药粉洒到伤口上,从药箱里翻出一卷密封的绷带:“我帮你吧。”
荒没有拒绝,只是说:“包得薄一点。”
“好。”
他小心翼翼地将绷带缠绕上去,打好结,最后指尖停在大鱼际。他摸到了荒因为常年随身携枪的茧,那块老茧就在虎口边上,不算太粗糙,可是很硬,用文艺一点的方式来形容,大概就是“哨兵的làng漫”。
在荒作出反应、反握住他的手之前他就抽回了手,低头将剩余的绷带收好:“我去chuī头。”
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