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话,梵妮和西里斯面面相觑,都指望对方先开始;阿斯托利亚动弹了一下,看上去像在计算幻影移形回房间的成功率。
“不用都说,一人一个,抽签决定。”梵妮对规则进行了进一步修订,“尴尬、快乐的时刻以及吻,从符合条件的随便挑一个,哪怕说假期回家你家狗跑出来迎接你都行。放轻松,只是聊个天。”
阿斯托利亚掂量地打量梵妮,又下意识地转头,眼角扫过西里斯,后者正鼓励地对她微笑。“听到了吧?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惊喜呢。”
说罢他还不怀好意地扫了梵妮一眼,后者很是克制了一下拿杯子砸他的冲动,转而把一张毯子扔到阿斯托利亚身上作为提醒。
应该说,阿斯托利亚虽然孤僻固执可能也早熟得可怕,她到底还是有着15岁小姑娘必然具备的许多特性,比如强烈的好奇心。她把毯子在被单薄的睡衣包裹的似乎更单薄的身体上扯平整,又慢吞吞地调整出了一个端庄又休闲的坐姿,最后终于看向梵妮:“不是要抽签吗?”
梵妮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西里斯一抖魔杖变出三张羊皮纸,又用杖尖在在上边写下E(Embarrassing),K(Kiss)和P(Pleasant)。接着羊皮纸成了小卷,他让它们在空中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方式旋转了一会,推到梵妮和阿斯托利亚面前:“女士优先。”
阿斯托利亚和梵妮依次拿了一张,西里斯打开剩下那一张,扬起眉毛。他把它翻过来,上边的字母是E。
梵妮看了自己的纸条后耸耸肩也把它翻了过来,她是P。
阿斯托利亚无疑就是要分享一个吻的那个了,她把纸条展开展示后又卷起,用自己的魔杖把它变没了,自始至终连那双秀气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梵妮朝西里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吧,我想想……”他有些困扰似的伸手掠着额前垂落的黑发,“呃,那是我和詹姆四年级时的事。”
一个满月的夜晚,卢平被送到打人柳下变形去了,彼得练习阿尼马吉出错进了校医院。好不容易向庞弗雷夫人编造完他老鼠尾巴和胡须的来历,离开校医院后西里斯和詹姆决定进行只有两人参与的城堡夜游。
接下来的很多年里,他一直把当晚发生的事当成一次坏运气。直到前阵子和另一个捣蛋鬼进行的有关城堡秘密的交流过后当事人才明白过来,他们那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