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踢一脚死抱着她腿的,洒了一地眼泪鼻涕的黑敦敦说:“你也给我那院儿玩儿去,不然老娘让响尾咬秃你的熊毛。”
再扫一眼草丛里,房檐上巴着眼睛等着看戏的东西们。袖子一挥,全部扇走。
齐活儿。
白娘娘抱着被子迈进屋里的时候,裴公子正坐在灯下看书。他自回来以后便不再穿僧袍了,此时也只着一件霜清色的广袖儒生袍坐在那里,像个面貌清秀的读书人。
她知道他是翰林出身,未出家之前便已饱读诗书。所以他当和尚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他似乎也没想她会抱着被子进来,眼神在她手中那床樱草色锦被上淡淡扫过,又放回书上道。
“要睡这儿?”
白素贞将被子压在他的书上倚在桌边笑答。
“要睡你。”
法海禅师温温吞吞的笑了。
“怕是不行。伤口要裂开的。”
“慢点动不就行了?”
她就是打定了主意要逗他,他看出来了,面上舒朗一笑将她揽到怀中坐下,依旧将书翻开道。
“教你些岐黄药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