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真的抱病,润玉并不关心。他现下看这家人的目光,不过是弟弟、弟妹,与侄儿。更何况还有些过往的嫌隙,一不愿惹人遐想,二不愿沾染是非,三不愿旧事重提,自然也不便多问锦觅究竟如何。

只待了一时三刻,润玉以公务繁重为由告辞。由棠樾送他出门。到了桃林尽头,这只白鹭还似长不大一般,缠着伯父要告别吻。

少年撒娇实在难缠,加上润玉也没想太多,便捧着棠樾的侧颊亲了一下。少年眼睛发亮,突然靠近道:“伯父闭上眼,睫毛上粘到东西了。”

润玉不疑有他,在闭眸的黑暗中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拭过睫羽,再顺着轮廓细致地抚弄至眼尾。

“棠樾”他轻轻睁眼,看到少年一脸得意的笑容。

棠樾道:“下回我想伯父了,可不可以去天界看您”

润玉揉了揉他的头发。

“当然可以了。”

少年很开心地点点头,望着他伯父离去,眼神却从纯白无瑕渐渐染黑。他舔了舔嘴唇,从喉咙里呢喃出让他欲念丛生的两个字。

润玉……

棠樾收拾好心情,慢悠悠地踱步回去,果然听到争论的声音,他换下特意穿的白衣,坐在旁边泡了杯茶奉给母亲。

锦觅沉寂地接茶,在恢复寂静的厅内出声道:“你我的心意都已经彼此心知肚明。还要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