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刚开始也尝试过拨动所有的脑神经去思索,却是如何也想不通薛洋为何会落足巴陵。那是个疯子,在看台上津津有味地观摩着牵丝戏偶滑稽的举手投足,开心或不开心了,便伸伸手去勾断某个戏偶身上缠绕的丝线——
咚咚咚……常家五十多只戏偶落了地。
咚咚咚……白雪观的戏偶也跌碎了头颅。
咚,宋岚也落了幕。
始作俑者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某天,这观众忽地来了兴致,给自己套上了件墨黑的戏服,踏足他睥睨许久的舞台,亲手挽起一段牵丝——丝线那头,连着周身白衣的晓星尘。
他的步伐的痕迹没有章法。
就像那本该短暂的一时兴起,一开演,却是演了三年。
——“他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多半这几年伪装成别人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晓星尘想起自己对阿箐说过的话。
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他索求着什么?这是晓星尘基本上已经放弃思考的问题。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六根再如何清净的圣人,也总是会败给惧切jiāo加的好奇心。
难得晓星尘主动启了尊齿,薛洋也同样难得地把要说的话在脑子里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