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阴森的狭长洞道仿佛没有尽头,火焰明灭,江澄的脸敷上一层柔和暖光,转了个弯,又经两道石门,下了白道石阶,视野陡然变得开阔起来,一潭清泉缓缓流淌,周围石壁安放百支烛台,常年不灭,山石隐藏,地底之下,竟是别有洞天。
泉水中央设一石台,周围是根根直立的钢筋,巨笼中关押的,正是被玄铁乌链束缚的魏婴。
他裹着黑衣,侧躺在石台上瞌目休恬,石门开合声搅扰清梦,魏婴微微拧眉睁眼,视线穿过乱发间隙,看见丈外刚刚走进来的江澄。
魏婴喉结颤动,挪了挪手腕撑起身子爬起,动作扯掉黑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以及锁骨下狰狞的烙印。
铁链声在洞内回旋,魏婴勉力爬向江澄,却因足腕束缚不能前进半寸,伸长了手也勾不到阻隔自由的铁栏。
他喉中滚出一声沙哑的呜咽,一声喜悦的低叹。
“江澄,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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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寒凉,进来便觉一阵冷气蚀骨袭来,江澄碾熄火折子,亦步亦趋,行至岸边。
魏婴扯动铁链的声响更大了,“江澄,你过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