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包拯威严地看了眼史副将, “既然如此,那劳烦史副将带我去看看木将军。我这里有两位神医,说不准喝口酒的功夫他就能好了。”
包拯其实只是顺口开墨麒一个玩笑, 史副将却不知道,还以为包拯这是在表达不满, 顿时满头冷汗:“这、这……末将这就给您引路。”史副将在心里暗暗道了声对不住, 决定明哲保身。
众人在史副将的指引下一路往将军营帐走。
宫九悠闲地执着折扇, 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亦步亦趋地跟着墨麒。走到将军营帐边时, 路过史副将的帐篷,从里面跌跌撞撞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兵来,看到史副将的瞬间,嘴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去了,飞快地低下头,往军队操练的方向走。
宫九微微眯起眼睛。
他的目光扫向墨麒,果然瞧见这看似不通人情,实则极为敏感的冤大头,也在注视着那个小兵离去的身影。
史副将在将军营帐外站定,扯着嗓子喊了声:“包大人来了!”
帐篷里立即传来铁盆落地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展昭看了包拯铁青的脸色一眼,伸手轻而易举地拨开挡在帐口,还在试图拖延时间的史副将。
史副将比展昭魁梧了至少两倍,被展昭这么随手一拨,就跟被人推了一把的小鸡崽似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就在他惊愕的这么会儿功夫,众人已经鱼贯而入,全部走进营帐里了。
被落在后面的史副将粗着嗓子,像是故意似的大声道:“唉,我已经劝过您啦,包大人!”
也不知这一嗓子是对谁说的。
木将军的帐篷里却并没有像包拯所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将军本人半睡半醒地躺在被窝里,病得满面通红,嘴唇也干裂起皮,看起来确实是烧的挺重的。看到包拯,艰难地撑着胳膊想要站起来,被包拯快步上去止住了,重新卧回简陋凌乱的行军床上。
床被上被洒了不少水,一旁失手打翻了铜盆的小兵顾不得行礼,生怕再让将军的病雪上加霜,赶紧手脚利索地拿来了另一张新被子,盖在打湿的被褥上,才将原本已经湿透的被子抽出来,艰难地抱在怀里,给包拯等人行礼:“各位大人。”
史副将愠怒道:“让你来服饰木将军,你连个水盆子都端不稳?木将军要是病得更厉害了,难道你去挡西凉河对面那西夏的百万大军?”
墨麒不由地抬眼,打量了史副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