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并不打算把宫九和他的纠缠说给任何人听,又不想糊弄展昭,仔细思索了片刻,认真道:“诗经中没有。但确有一首诗,是我从小,娘亲就爱念来与我听的。”

这还是墨道长第一次,和展昭谈起有关他爹娘的事情,展昭感兴趣地竖起耳朵:“哦?何也?”

墨麒:“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展昭拍手道:“道长令尊和令堂,想必情谊甚笃!”

墨麒平静地道:“我从未见过父亲,也从未听家母说及过父亲。”

“……”拍了个空马屁的展昭顿时缩回手,飞快改口,“令堂胸襟开阔,敢爱敢恨,当是女中豪杰!”

展昭并没能在墨麒的房里呆多久,因为很快宫九就像影子一样跟过来了,进屋就坐到墨麒身边,也不说话,就盯着展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驱客”的气场。

展昭坐如针垫,没唠多久就溜出了墨麒的屋子,心说这马上天就黑了,也不晓得世子爷来找道长做什么。

脑补的马车,比胡铁花驶的还快的展昭: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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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走的早了。不然他就能瞧见,宫九在墨麒房里没呆到日落,就带着怒气、大步离开的身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展昭脑补的倒也没错。

宫九这次来,就是请墨麒抽他的。

他还特地带来了自己最爱用的那条银鞭,自觉依先前在江山醉分楼的那次经历之后,墨麒应当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哪怕是还和上次一样,碰也不碰他呢?精神自虐当时是难熬,可回过头来再细品品……

其实感觉也未尝比实打实的鞭子差。

宫九将银鞭放到墨麒手边,双眼如炬地盯着墨麒,满眼期待。

墨麒多么严肃端正的一个人,他根本想也想不到,宫九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更加想不通的是,宫九的这幅态度,竟像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满足他一般,这笃定的自信也不知从何而来?

墨麒哑然惊愕了片刻后,伸手推开了银鞭,神情严肃地皱起了眉头:“九公子莫要玩笑。”

宫九又将银鞭推了回去,毫不见外的拿了他的茶杯仰头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