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活马医吧。……吾身，听到我的呼唤。”索尔呢喃，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朝他根本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存在的遥远天空举起妙尔尼尔。

北大西洋上的万里晴空开了一个巴掌大的洞，洞里冒出来云朵，堆积在洞外，旋转膨胀。云层变厚，从白色变成灰色，闪电在云絮中翻滚，电光从几缕变成几百束，汇流而下聚为一颗巨大的球状闪电，呲啦一声落入海洋，奔向它的主人。它的电光被路上几千米的海水不断剥离，逐渐从百米的直径缩小到几米。

索尔感到了它的羸弱，猛地踏地，一举飞到宴会厅的天花板旁，刚刚到来的球状闪电穿过建筑，顺着锤子绕上索尔的身体。

他低头朝七个病患舱的头顶抬手，刺眼的闪电像干枯的爪，缠绕每个病患舱，刺进躺着的人的胸口。

“过量！”一个渔人国医生吓得大叫，“我们用过电击了！”

“继续用药！”索尔喊道。

医生在渔人国王的允许下手脚麻利地把解毒剂打进陆地人的身体，又搬心率仪过来监测。期间病人被索尔手中的闪电连接着，电却没有传导到医生的身上。

三分钟后医生欣喜地报告，病人全部恢复了心跳。索尔松了口气，他一般没这么好的运气。

☆、第 10 章

“查得到是谁下毒吗？”索尔从空中落下，最后一点电流收回他的身体，他借助其法力，让金属盔甲向肩头和腰后流动聚积，与披风一起消失在一件黑色皮夹克的后背，妙尔尼尔软化成皮带，自行环到下摆。

三名安然无恙的BREST公司成员，还俯身在中间的病患舱，用极快的语速跟医生询问情况，声音高高低低，他们的男翻译连续不停地给两边复述，不时卡个要窒息的结巴。

渔人国王把病例板还给护士，站在奥瓦克斯身后，抱着手臂，用没有眼白的纯黑色眸子沉默地打量奥瓦克斯的后背。奥瓦克斯跟大夫确认了BREST所有人都不会再有生命危险，转过身对渔人国王说：“麻烦你们严控今明两天的进出口，每一个接近竞技场的人的姓名和身份都要记录在案。”

渔人国王放下手臂摇头：“安保手续本来就非常严格，我想不到有什么纰漏。”

奥瓦克斯无奈地摊手：“只能反复彻查……BREST公司是代表S国的客人，难得来欣赏波塞冬祭祷，却出了意外，我总要给S国一个交待。”

“渔人国全境的陆地人只有这十个，而暗杀者八成是亚特兰蒂斯人。你应该去查自己的国家。”

奥瓦克斯的表情没有被渔人国王的冷硬态度弄僵：“我会调查的，不过竞技场这边，我会派护卫队和你们的安检员一起过滤出口。”

渔人国王摇摇头，转身出了门。等在门外的亚特兰蒂斯士兵进入医护室，在奥瓦克斯耳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