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懂装懂。我把贞操进献于神,与你无关。”

“我是雷神。受阿佛洛狄忒邀约,来此选择祭品。”青年张手,掌心燃起圣艾尔摩之火。

“须得谈好聘礼。”国王反应迅速、深明大义、立即止损,只有奥姆心在滴血。

奥姆后来才知道阿佛洛狄忒的献祭不是一生一次,而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春夏秋冬。

☆、第 18 章

奥姆从睡梦中悠悠醒转,晨曦的光线透过窗棂在墙上划出橙色斜影。身上是干爽的,他试着动了动,腰肢立刻泛起酸麻。

一只手在被子里探过来,抚上他右边的肋下皮肤,摸索着到了腰窝,用五个指腹一轻一重地按揉。

索尔躺在他旁边,侧过身体,另一只胳膊横跨奥姆的小腹,掌心按上他的左腰:“你后悔邀请我尽全力了吗?”

奥姆享受着他的按摩,微微舒展身体,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后悔?”

索尔低笑,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如果你起得来,芙丽嘉说想今天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奥姆成年后第一次赖床,在屋内洗漱吃了午饭,换上轻便的黑色阔袖衬衫和米色长裤,和索尔走出闪电宫,在城中散步,目的地是芙丽嘉的私人宫殿芬撒里尔——雾海之宫。

路上,奥姆看见各种年龄和身量的男女,有的在河岸野餐,无忧无虑地聊天,有的在随处可见的练兵场,汗流浃背地演武。他忍不住问索尔:“你们有姓名在册的神只有几百名,为什么阿斯加德会有这么多人口?”

索尔牵着他的手,看他好奇地四处张望:“阿斯加德的人民都是被瓦尔基里接待到神域的北欧人,如果你在城里看到两个青年在一起,他们最有可能一个在维京时代勇猛战死,另一个殉情。也可能是从未感受过浪漫的早亡者,在阿斯加德遇到真爱。所有人都食用了伊登的面包,不再衰老。他们自愿在练兵场千年如一日地准备,等黄昏之战到来的那天,就陪伴在我们身侧战斗。”索尔也看着周围人,说:“他们让神不再孤独。”

奥姆和索尔花了好久才走到雾海之宫,虽然芙丽嘉打招呼的热情,明显是在假装她和奥姆昨天才见过面,奥姆还是不好意思去直视她的眼睛,怕看见揶揄。

芙丽嘉却没有调笑他,对儿子说:“索尔,既然你决定一生与他相守,我想带奥姆去Urd泉的源头,让你们在世界之树前面作出正式承诺。”

索尔并不觉得这项提议突兀,点头道:“等我解决了耶梦加得,就马上去那里。”

奥姆问:“我们的结合,跟耶梦加得有什么关系?”索尔回答:“世界之树的诺言是生死相依的约定。我得把自己的命数整理干净,才敢和你的未来连在一起。”

奥姆惊讶地盯着索尔,寿命的差别,让同生共死根本是单方面的牺牲,他难道真的打算盟誓吗?如果是这样,那奥姆自然敢给出对等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