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

“是。”

邝露心中涌起一阵酸楚,是了,正是因为卿天的性子像锦觅,天帝才对她诸多包容照顾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忘不了她。

“像她,不好吗?”

“不好。”天帝摇摇头。

“为何?”

天帝的脸上涌起一丝怅然。

“这样的性子,既让我欢喜,又让我害怕。”他顿了顿。

他继续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己的心魔罢了,与他人无涉。”

“陛下。”邝露喊了一声,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邝露。”他语气沉重,似乎在说给她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此事我主意已定,以后都无须再提。”

邝露应了声是,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过了半响,天帝见邝露沉默不语,看了她一眼,说:“邝露,你这偷听墙角的功夫,可是日益见长了。”

邝露连忙跪下:“陛下恕罪,刚刚送来一份急奏,我是来送奏折的,并非有意要偷听陛下和卿天公主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