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奏折,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手里将她扶起,口里却依然不饶人:“送个奏折,需要在门口站这么久?”

邝露唯唯诺诺道:“邝露知错,邝露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天帝靠近她一步,“这么多年,你哪次不是虚心认错,坚决不改,不就是仗着本座不会罚你吗?”

“陛下我没有这个意思”邝露连忙辩解,抬头却看见天帝嘴角带笑,知他并未真正动怒,看见他清俊的面庞,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陛下,奏折我给你放这儿了。”邝露放下奏折,逃一般的离开了。

逃到门外,她用手拍了几下胸脯:“好险,好险!他可千万别对我笑了,我把持不住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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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拿着这块寒晶玉,缓缓踱步,走到了花园的那颗大槐树下,想起了当日大殿上的一幕。

天帝道:“妖界攻打我天魔交界之处,一旦突破防线,必将势如破足进入我天界。所谓唇亡齿寒,即使魔尊不提出借兵,本座也不能置之不理。”

鎏英喜道:“既然如此,那,”

“不过,本座尚有一疑问,此次作战之地处属魔界,如果本座派了兵,魔尊要如何确保我这十万大军的安全?

“天帝陛下这是何意?”

“本座曾立誓,有生之年不入魔界。那此次天魔两界共同御敌,自然是要听从魔尊一人指挥。恕我直言,天魔两界素有嫌隙,此次虽因外力而统一战线,但倘若魔尊在击退妖界敌军后,转头指向我天界兵士,本座恐鞭长莫及。又或者,魔尊只需在应敌之时,让我天界兵士冲锋陷阵,而魔界兵士在后以逸待劳,我方将士必然损失惨重。我身为天帝,不得不未雨绸缪。”

“天帝陛下,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如当年一般的心思深重。我们魔界众人各个都是说一不二的爽快人,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鬼魅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