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榭这么说了一句,不再理会还站着的孙儿,转而继续与林海说话。
明榭没听到让他退下的吩咐,只好侍立在旁,听两个老男人谈天说地,从官场形式到市井传闻,不拘什么。
文人果然多八卦。明煦默默感慨。
茶换了两盏,终于……
。“时候不短,如海欲告辞,下次得空再来看望老师,请老师保重身体。”林海辞行道。
“留下用饭吧。”明榭挽留。
“来的匆忙,无有准备,此次先回,下次再留。”林海婉拒。
“天炎路远,如此也好。”明榭也不强留。
将人送到门外,祖父两人回屋坐下,明榭问孙儿:“你这位林师伯当年也是个探花郎,煦儿觉得
如何”
“探花郎啊,确实长得好看,孙儿觉得人很有趣。”明煦说。
如果让他定义这位林师伯的话,三个字,“士大夫”。这个人就像他所能想到的关于士大夫所有的印象,除去容貌气度,他自律克己,待人以宽。文以载道,有忠亦有节。
至少要比祖父更符合他对士大夫的想象,倒不是说祖父那里不足,而是他气质太过通达,没有那种忧国忧民的愁苦感,实在不像个浸淫官场数十年的朝堂老狐狸,到像个在红尘中游走的闲人。
父亲也不像,少了点儿沉淀感,还未被这尘世间莫大的苦难打磨过,失了几分从容。
明榭还算了解这个孙子,知道“有趣”在他那里已经是个很高的评价了。遂接着说:“他是我以前的学生,确实是个有趣的人,才华横溢不必说,做事也很有几分本事,以后同在扬州,你可以与他多来往,跟他多学学。”
“跟世伯来往吗?他有没有与我差不多大孩子,孙儿可以跟他儿子一起玩,辈分也相合。”明煦觉得祖父的表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