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瞧得。”

“如此便好,姑娘们仔细招待。”玉娘吩咐了一句,倒是走的爽快。

妈妈合门离开,屋内一时有些沉默。明煦瞧着新来的几位姑娘屈膝向客人行了一礼,尔后各自散开,在桌前的空地上席地而坐。

“公子可有想听的曲目?”坐在中间的姑娘抱着琵琶,垂头轻语。

她声音清浅,似在问询,又似自语。

“没有想听的曲目,姑娘弹起那首便是那首罢,若是不想,不弹也可。”明煦隔着桌子瞧着那姑娘微垂的眉眼,说出这样一句来。

屋内几人闻言皆看他,倒是无人开口。

怀抱琵琶的姑娘闻此也微微抬起头看了明煦一眼,没答话,垂首信手拨弄手中的琴弦。

明煦在兰亭书院随徐先生断断续续学过两年琴技,外出游访时也见过不少琴艺大师,便是他自己,也算得上小成。

琴器说不上一通百通,但大多还是相通的。女孩子一拨弦,不过三两声,便叫明煦端正了身子,倒没听出是什么曲子,约莫是自己谱的。

曲调由浅渐深,似静水深流,又似平淡无波。终与这暗香弥漫的房室格格不入。

身后相和的女孩子们亦有些怔愣,微微凝滞了一下,便迅速跟上。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如此曲声出自一十四五岁女孩子之手,当真天纵。”卿容在明煦口出惊语之后便停了与云娘的交谈,侧了身子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