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蔡居诚而已。

并非武当叛徒,也不是大狱罪人,更不是他的得意师兄,只是一个人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这般情缘是何时而起,更不知是什么时候弥漫缠绕,早就将他拖拽入这片泥潭。

人人称赞蔡居诚有鹤之姿。

可他们没有人知道鹤脱了那身道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邱居新知道。

开始不过是一次春日的意外。

那时候大约是两三年前,蔡居诚不喜饮酒,更没什么酒量,连宋居亦都喝不过,没有两杯脸颊就泛起了红晕。

宋居亦平日里是不敢笑他的,不过那日他们实在是喝得高兴,再加上月影盈盈,柳色窈窕,天清气朗,云影疏柔,人高兴了嘴上就没得把门,他张口就笑他,“二师兄看起来应该是酒量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一杯倒。”

“闭嘴,”蔡居诚平日里对师弟要求也极严,出口训斥更是常常有过,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倒是毫无威严,“你年纪还小,日日喝那么多…倒是有理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出些微妙的晕眩来。若是再待下去必定要留人笑柄,还不如早早走了,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邱居新,”他向来对下头的师弟都直呼其名,“你…跟我过去。”

明眼人都知道他吃醉了找个苦力把他架回去,宋居亦不明所以还要问,郑居和为了给蔡居诚解围难得给他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