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居诚想要甩开,那双手却握得越发紧,手指被压得发疼,却也暖得发烫。

“蔡居诚。”

他说。

“自作孽,不可活。”

他松开手,蔡居诚觉得他手里被塞了什么。

滚烫的,炙手的,在他颤抖的双手中灼烧的他的皮肉的,甩不掉也放不下的。

那是真正的一块炭火。

蔡居诚尝出了嘴里的腥甜。

邱居新守了他整整三晚。

蔡居诚那日吐的血简直像毒药,一口口灼穿了他的魂魄,他这些日子都浑浑噩噩,外头如何他也不清楚,里头如何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蔡居诚脸色极难看,郎中请不进来,只能让以前的那个会悬壶的,先前诊治过蔡居诚的弟子看看。

“这个…师兄,”那个弟子望着蔡居诚也是一筹莫展,“若是心脉碎裂,那是活不了多久的,若是怒极攻心,胃经破败,倒是还有机会…”

“多久。”

邱居新说。

那个弟子还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这个武当叛徒到底还有多少活头,“短则一两天,长则四五日,”那个弟子又给蔡居诚搭了下脉,“要看他想不想活的。”

“若是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