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萤爸爸是一个相当靠谱的爸爸。铃宝刚考上大学,萤爸爸就在杭州给她买了套精装小洋房。她在极优渥的环境中长大。萤爸爸说女儿一定要富养,才不会因为臭男人送了几套漂亮衣服就迷了眼。
铃宝很纳闷地问萤爸爸,你不也是男人吗?萤爸爸说,就是因为自己也是男人,才深知某些臭男人的套路。
从小,萤爸爸就对她有极严格地限制:不许她去一切他认为不正经的地方,不许结交他认为不正经的人。
更令她不解的是不许她去日本,不许她看犬夜叉的漫画,更不许她和狗接触。铃宝曾经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萤爸爸说,日本那个屁大点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脚程快的三五天就走完了。爸带你去俄罗斯玩;犬夜叉那个漫画讲得是兄弟不和,哥哥的日常就是:走直线、不吃饭、不睡觉、打弟弟,然后自己打脸。看了严重影响“三观”;狗是因为你小时候被狗咬过,打了好多针,哭了好多天,差点没了性命。只是你不记得了。
哲爸爸是位工程师,跟公司去国外做“基建狂魔”去了。萤爸爸不放心,也跟着去探探情况。这段时间,铃宝是可以放飞一下自我的。
所谓有极爱就有极恨,有极热就有极冷,压力越大反弹越猛,铃宝刚要接着解银锁,手机中的提醒闹钟响了——夜店开门的时间快到了。她赶紧洗了一个澡,换上一件大红波点泡泡裙,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对镜抹最后一道口红,她抿了抿嘴,轻微地挤压让嘴唇更富有血色,也更具有撩拨性。
来到车库坐上奔驰大G,挂挡、踩油门,一路狂飙出去。
邪见松开杀生丸的皮毛,跳了下来,四下嗅了嗅,笃定地说:“杀生丸大将,是铃的味道。”
杀生丸显然早就闻到了,他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留下邪见在身后尖声叫唤:“杀生丸大将,不要丢下我。”
前方的白影落下时铃宝还以为是流星,肉眼看到过的有这种速度的也只有流星。如果真是流星,铃宝倒是可以对着它许一个小清新愿望;如果是赶着投胎的人——铃宝猛踩刹车。险凛凛地只差一步之遥。她从车里探出头,从小积淀的教养让她说:“前面的小帅……”背对着她的杀生丸转过身来——“大帅哥,麻烦您走路能看着点么。”
“您是从哪个漫展跑出来的?”铃宝说,“不管你从哪里跑出来,麻烦能不能让一让。”车库里的灯光不甚明亮,杀生丸又站在暗处,只见一个颀长的影子,长至腰际的银白头发,身穿日本和服,腰间别着两把窄长的刀。
杀生丸没有说话,只恋恋地看着铃宝的脸,金色的眼眸不是眼眸,是温柔的暖光。隔着五百年的岁月,如同“近乡情怯”,总害怕是镜花水月,一有点动静就消逝了。
都说好狗不挡路!铃宝开车超级有气魄,见他不动,倒车,再一个甩尾,在尖锐的摩擦声间中方向盘一打,朝另一个出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