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顺便等等他。
言冰云看了眼半成品,见怪不怪道:“不就是发髻,我替你盘不就是了。”
“你还有脸说!”
上次说好的替她扎发髻,结果扎着扎着滚到床上害她第二天没起来的,也不知道是谁!
言冰云脸不红心不慌,续了灯烛,又听得沈婉儿问:“你有烦心事?”
“很明显?”
“不然我还怎么问?”沈婉儿收拾桌上的东西,“总不能指望我有读心术吧,我可做不出贤妻良母的样子,看你烦心我也跟着烦心,一点帮不上忙,完了还不知道你在烦心啥。”
“只是北齐出现在了大东山。”言冰云轻笑一声,揉揉沈婉儿的头,“我需要写几封信调动北齐的暗网,你要先睡吗,我抱你过去。”
“不用,我来月事,喜热,没你睡不着。”沈婉儿恹恹趴在桌上拒绝,打着哈欠道。
“呵,这时候才想起我的好。”
“平常我倒是想想起来,你让吗?”
……
言冰云一边写信,一边跟女孩闲谈,没过多久沈婉儿的头就垂了下去,整个书房除了墨笔摩擦和女孩轻微的呼吸声,就只有微风拂过窗前风铃,琳琅清脆的响声。
言冰云想起女孩造风铃的时候。
“它不好看吗?”沈婉儿踮着脚系风铃,“而且,我觉得风铃是能让我们看见风的媒介,风的方向和形状都可以根据它猜出大概……我不管,反正我要挂上去。”
她总有些古怪的言谈,也总有些古怪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