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悔眉毛一跳,杀气毕露,风无涯急忙要关窗却慢了一步,齐无悔满手的肥皂胰子沫尽数糊到风无涯脸上,甚至有一些流进嘴里,苦咸得令人作呕,风无涯“呸呸呸”地吐出去,销魂的味道萦绕唇齿久久难散。
风无涯抹去脸上的洗衣水:“师兄愈发小心眼了,万一我中毒怎么办?”
齐无悔哼了一声:“不就点儿灰和猪胰脏,毒个屁!现在幸灾乐祸是吧,以后老子让你全都洗回来,你吭哧吭哧地洗,我就坐在一边吃着西瓜监督你。”
“幼稚。”风无涯貌似委屈地嘟囔着,笑意却撤不下,“原来师兄这么急切地忙前忙后,都是为了日后要剥削压迫我,太令人伤心。”
齐无悔笑骂道:“少装模作样。师弟不就是拿来养得白白胖胖好卖?”
风无涯低头看看自己:“那看来师兄仍需努力,现在风某离白白胖胖还有点远。”
晾好衣服,齐无悔伸了个懒腰,回到屋里仰面就倒在床上:“好困好累。”一手揽着风无涯的腰把他也带得躺倒,风无涯挣扎,齐无悔的手臂重有千金牢牢压在他腰腹上,道:“别闹,我真的困了,让我睡一会儿。”
风无涯费劲吧啦地试图搬开齐无悔的手:“你睡吧,我不困。我自己去看会儿书。”
齐无悔却不肯:“看什么看,睡觉。醒来吃完饭泡药,还有得你受。”
无法,毫无倦意的风无涯只得陪着齐无悔休息。齐无悔果然说的不假,他又困又累,几息间就陷入黑甜乡,风无涯呆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好久,渐渐也犯困,眼皮子打架,打起瞌睡来。
风无涯是被饭菜的香气勾醒的,桌上摆了三菜一汤,荤素搭配,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小菜,齐无悔正在布置碗筷,来蹭饭的段命早早握着碗抓着筷子跃跃欲试,屡次欲伸出罪恶之手都被英明神武眼疾手快的齐无悔打掉。
“师兄?”风无涯睡得头发有些凌乱,随意捋顺来,掀开被子,把自己挪到床边,再转移到轮椅上,齐无悔恶狠狠地瞪段命一眼警告他不许先动筷子,大步走至床边,识趣地未越俎代庖,只稍稍起个拐杖作用,帮扶一把。
“正好饭菜做好了,你洗把脸,来吃饭吧。”
齐无悔竟然细心地早就备好水与毛巾。风无涯洗脸的时候暗想,流落在外的时日到底还是锻炼了师兄不少地方。
等风无涯终于拾掇清爽入座,段命拿筷子敲碗,打趣道:“可算把您盼来,要不然我就饿死在饭桌前了,某位兄台小气的要命,提前吃口菜就跟要吃他心上人豆腐一样。”
齐无悔道:“闭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