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更为猛烈的香气如同爆发般弥散开来,他被冲得头脑一空,抽出手来,便吻了上去。
这人怎么这么甜,他脑子里无端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来。
他不是未通人事,他也并非初初亲吻哪个人,但这绝对是他十几二十年的年岁间最好的一次吻。他们两个都像被吸进了一个不知名的漩涡,浮浮沉沉,只知道在对方口中汲取那保命的气息。
一吻之后,他推开了他。
他慌乱地道歉,说我并不知你是坤泽之身,今日多有冒犯,请你不要介怀。他望着那人站在浴桶里一言不发,还自以为贴心地补上了一句,要不要今晚替他守夜。
坤泽的气息夺人神魄,何况是小道长如此之香,总叫人诸多忌惮,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小道长沉默片刻,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像是个风流往事,萧疏寒再记起这一段时也时有自嘲。他已经不再记得那时他如何想又如何做的,断意散真是好药,张先生也真是好手段,他颈后的伤疤结了痂又落下,只有楚遗风还稳稳地端坐在那段回忆里。
那本来是给被结锁又被抛弃的坤泽的一味药,那手段也是让人从此之后断情断意的手段。他从未有过好友,也不知如何才能挽回一个好友,他不过是在最轻狂的年华里,选了最简单的方法,算是他一生里难得的离经叛道。
他不愿意与坤泽为友,那他便不做坤泽。
再见那少年侠客时他已经能收尽一身气息,那人拍着他的肩大笑,道,若你是坤泽,我都不敢碰你了,你那身味道可是把我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