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的是六道骸那位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膈应人的徒弟。这都过了两三年了,他的职级也只是从“预备干部”提到了“准干部”,离正经干部还早了八百年。
话又说回来了,varia的正式干部只有守护者和情报部门,弗兰这样的幻术师又不可能纡尊降贵去干情报工作,除非xanx的守护者出现重大人员伤亡或者严重工作失误,不然他怕是要在“准干部”的位置上熬一辈子。
所以我才说,六道骸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把徒弟往varia这种升职困难的组织送算什么事儿。
“好久不见啊花瓶小姐,”戴着滑稽头套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跟我打招呼,“varia附近的治安比较乱,不能保证这一路上你们不会出现人员伤亡。”
我心说治安乱还不是你们varia自己搞出来的,抬起手将滑到脸颊侧边的碎发挽回耳后。
南希提着行李箱跟在我身后上了varia配备的轿车,开车的也是老熟人,曾经在狂飙的车上请我吃布丁的路斯利亚,我人还没坐稳,他就变出曲奇饼干请我吃点心。
我笑容矜持地将饼干推了回去。
和之前那次合作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切茜莉娅还算彭格列所属,只要没有原则性分歧,varia根本就不会对我动手;可现如今我是作为复仇者监狱外派人员来的,varia和我站在对立面,保不准xanx一个不爽就往我脑门上崩一枪了。
总而言之,从开始接洽的那一刻起,我必须将varia划入需要提防的对象里。
在确认我们都上了车之后,弗兰坐进了副驾驶座。
“顺带一提,花瓶小姐,”他拖长了声音对我道,“你和混蛋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分手?”
“快了。”我从口袋里摸了支烟,没点,叼在嘴里咬着玩儿,“等你师父什么时候意外身亡我什么时候就跟他分手寻找下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