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虑了,我没什么想要的,您只要告诉我此行的目的地就可以。”你们仨就是大麻烦,不过还有点用。
“榉原城,”夫人保养得当的脸挂着苦笑,“那里是我的家乡。”
政纯把那边也是净土宗地盘的提醒咽回肚子里。
明月当空,野草杂生,虫鸣时断时续,几只不知名的水鸟在芦苇间跳跃。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政纯坐在车顶晃荡着双腿。
忍者不需要这么长的休整时间,但是普通人和马匹需要。
“日向。”顺子已经踌躇了半刻钟,这可不像她。
“那些暴民,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来?”
她又问了一遍,表情很认真。
“活得太难,不想再养活你们。”政纯的语气近乎严厉。
“我们……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没做错什么……”顺子委屈得想哭。
“你们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做。”
“母亲大人为了批阅公文熬白了头发!家老们也在日夜操劳!”女孩高声叫起来,又后怕自己吵醒了年迈的双亲。
少年忍者却完全没有顾忌,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朗声道:
“夫人批阅了那么多公文,却没有一个利民的政策被各地落实!家老们天天在堂上争执不休,却没有一句不是为自己攫取利益!上位者们以为自己只要随意作出决策,人们就会俯首弭耳地听从,他们都错了!”
“百姓会管你是不是在豪华的宫殿里夙兴夜寐?他们在你们的统治下失去了生计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他们做人的尊严!他们为你们种植粮食、织造布匹、采矿伐木,他们保护着你们和国家的安全……凭什么这一切的成果要归你们享受?他们却仍然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