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每座城的贵族是怎样压迫民众的吗?你知道你父母的命令在他们那里只是一纸空文吗?你知道他们又是怎样对各忍族挑拨离间的吗?你不知道!你只是心安理得地躺在不知多少人的血肉上!”
顺子张口结舌,脸色惨白。
“明天我们会经过蒿里村,你睁开眼看看吧。”政纯转身离去。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一路上很少见到村落,既是因为要隐蔽行踪,也是因为人口凋零得太过了。
马车缓缓地驶入了村庄,破败茅屋里的□□声戛然而止,有几个小孩子偷偷探出了头。
“这样能行吗?”日向族人犹疑地问政纯。
“没关系,这附近不是没有忍者么?”白衫黑袴的少女跳下马车,敲敲车厢墙壁,和她装束相同的姬君半晌才掀起车帘。
政纯瞟了一眼顺子眼下的青黑,什么也没说,只是塞给她一袋饭团。
顺子僵硬地朝低矮的房屋走去。
“村里已经不剩什么了,各位贵客请回吧。”嘶哑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饭团散落一地。
顺子本能地看向车厢里的父母,大名夫妇以沉默回应她。
“我们没有恶意……这些还请你们收下。”她有点尴尬地握着只剩小半袋的饭团。
“老身谢过贵客,村民们在国都参加一揆也该回来了,还请您快些离去吧,这里不是富贵之人该来的地方。”
顺子的胆子大了一些:“您的声音很虚弱,需要我叫御……医生帮您看看吗?”
屋内的人惨笑一声:“多谢您的好意,我这双腿被贵族的鹰犬斩断,是决计接不回去的,您虽然出身高贵,却有好生之德,佛祖会保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