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被噎了一下,坐在床沿道:“都是旧事,不提也罢。如今我只担忧他性命,防风结界内无论是人是魔,进去便灵力全无,诡异非常。他却是未经世事,如何使得?”
旭凤从被子里摸出一个酒壶,挂到床头灯台上,一边道:“是么?我只记得你在鹭鸶河边上被我亲地掉进了水里去。”
润玉笑了笑,不置可否:“怎么还带着这个……棠樾管它叫什么,肥宅快乐水?”
“壮阳的,要么?”
润玉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环住旭凤赤裸而滚烫的肩背,声音低哑道:“不了,你兄长不需要。”
第6章
天帝确实不需要壮阳酒。旭凤难得想起来找他一次,晚上去栖梧宫找他又往往“已经睡了”,天帝自然是抓住机会,全力发挥,争取把老弟弄得一天都只能躺在勤政殿的小隔间里。
——可惜龙族的肾虽然好用,凤凰鸟的肾也不赖,勤勤恳恳忙活到天黑,天后还是能揉着腰爬起来。
他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你在床上也不肯把这根狗链给我卸了。”
天后右手中指上一直套着个戒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戒指上面为何还松垮地连着根细细的银链,很多小仙就不知道了。
旭凤平日穿的黑衣是封袖口的,天后的鎏金凤袍也是广袖过腕。此刻他上身裸着,银链另一端的银腕扣才彻底露了出来——确切的说也不是银的,那材质是一种流光溢彩的银白色,同砗磲有些相似。
单腕扣还好,只有枚戒指也好说,可这两件组合在一起,还被一根松垮的链子连上死活取不下来时,就颇有点禁锢和宣告主权的内涵了。
润玉正朝里躺着,闭着眼道:“不用摘,我喜欢看。”
旭凤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捡地上的衣服,一边冷哼道:“神经病。”
润玉睁开眼,翻过身看着他道:“你不清理一下,再回去么?”
“不必了,”旭凤套着衣服,神情淡漠,“反正我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那晚膳在这吃吧。”
旭凤蓦地转过身,打量他半晌,而后在他脸上拍了拍:“兄长,你又不喜欢我,换个人陪你吃罢。面对面的还得没话找话,多尴尬。”
天帝有些失落。成婚那会舞枪弄棒,闹得整个天宫鸡犬不宁,如今也不撕逼了。一千年足以把狗撕猫咬的小两口磨得相敬如宾,可现在他只觉得空虚,却又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