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做什么?倒显得兄长是做贼心虚一般。”
棠樾走后,腿上那只鸟渐渐化作了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后。
润玉依旧直挺挺坐在那里,似乎还在沉思。旭凤双手覆在他肩上,顺手在他肩上捏了两下,道:“看了一天,不累么?”
润玉收回思绪,淡淡道:“另一位陛下不肯出力,本座自然得通宵达旦地作业。”
旭凤已松了手,大大落落跨坐在他腿上,摇头嗤笑道:“给我个‘与天帝同尊’的虚名便想让我当牛做马,兄长想得太好了。”
润玉也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怎能说是虚名呢,陛下吩咐一声,哪个敢不听陛下安排。”
旭凤赤着上半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半眯着眼道:“那你倒是操我呀。”
润玉不悦地拂了他一眼,似在嫌弃他言语太过直白粗鲁,然而还是顺从地侧过头去,和他接吻。
闭着眼都能找到他的嘴唇。太熟了,一千年不能填平关系中的深壑,却足以让人熟悉伴侣肉体上的每一道沟壑,他隔着衣服还在发烫的蝴蝶骨,他脑后柔软微凉的发丝,他的唇纹,一颗藏在深处尖尖的虎牙。
他喜欢舔舐这颗虎牙,这让他觉到保有秘密的满足感。诸天神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只凶猛的凤凰口中还有一颗奶里奶气的尖牙。
他喜欢秘密。他喜欢任何只属于他的东西,独占让他感到安全和平静。
凤凰猛地推开他,闭着眼喘着气道:“喘口气。别亲了,快办正事。”
润玉不满地在他唇上抹了一下,却没有强硬地再次欺身上去,只是挥袖拂开桌上物件,道:“还要在这里吗?”
旭凤闭着眼,嘴唇嫣红,脸皮也在发着薄红。他微微摇头,道:“去里间。”
润玉把他横抱起来,正往里屋走,忽然又停了下来。他想了想道:“今日朝会,多谢了。”
旭凤淡淡道:“不谢。那蠢龙是我教出来的,骂他不就是在打我的脸。”
他沾到床,就缩进了被子里,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看着润玉将衮服玉冠一件一件除下,只剩件白色里衣。他哥人面兽心,道貌岸然,平日里使手段从不要脸,脱衣服时却装出一副面嫩嘴脸,坚决不肯先脱光。
旭凤的声音从被子下面闷闷地传出来:“那蠢龙爹娘怎么了?”
润玉背对他,解着衣带道:“他的母亲生他时血崩而亡,父亲也为了给他留个好神位,在战场上贪功冒进,送了性命。我怜其父一片拳拳心意,便收养了棠樾。”
旭凤道:“兄长何时竟晓得怜贫惜弱了?若非你想扩张地盘想疯了逮着谁打谁,他爹也不会死在征讨不周山的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