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就听背后茶碗乒乓在地上摔得粉碎声,那店家刚从屋里走出来,惊叫道:“妖……妖怪!”
风息眼疾腿快,一脚把神厄露出来的大宝贝踹回裙下,然后转身,扭捏笑道:“老板,在下虽然生得美而近妖,可您这么直白夸出来,在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店家:“不不,那位姑娘,她,她是蛇……”
风息一撩神厄那裙子:“店家您眼花啦,这腿玩年的,哪来的蛇妖?白娘子看见在下俊美容颜都得自惭形秽,也不能腆着脸来勾引我,啊您说是不是?”
那店家将信将疑地回了里屋,风息刚松了口气,就“哎呦”一声,被那裙下伸出的银白蛇尾不轻不重地在小腿上抽了一下。
“放下。”
神厄将尾收为白皙的一双腿,气若游丝道。
风息才意识到自己还提着人家裙摆,慌忙放下,干笑一声,又蹲下身去,连连拉伸将那裙摆上被他捏出来的褶皱,试图将其抚平。
店家端了新的凉茶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屋内时低声骂道:“呸,舔狗。”
风息:“……”
棠樾肚里笑到抽筋,转念一想,也后悔自己皮了这一下。他本来是想料理风息,没成想女娲后人天不怕地不怕,战力爆表,却是个天生晕车的,而且看上去一会半会好不了。
他想了想,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方方正正地叠好:“神厄姑娘,你若不嫌,可用衣物垫着,侧颊朝下枕在桌上,比趴在小臂上好受些。”
神厄半睁开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棠樾捏着那叠衣服的手僵在半空,又渐渐缩了回来,垂下眼睫道:“今日刚刚换上的,还算干净,姑娘若是不习惯……”
神厄轻轻摇头,抽出一只被压出椭圆红印的手,掌心向上:“你不冷么?”
棠樾一愣,连忙塞到了她的手里,连声道:“不冷不冷,才入秋,龙族不容易畏寒。”
风息见了这幕,只恨不得把店家艾特出来,让他看看真正的舔狗。
棠樾对锦觅道:“既然神厄姑娘身体不适,也不好即可前往防风旧址。不如我们在城中寻个客栈休整一宿,若有好转,再去不迟。”
锦觅道:“都行呀。封州城里挺好玩的,你们在这玩个十天半月的,再去也不迟。”
棠樾等人其实早有打算,先到封州城。风息本就是个“水”龙,一听有机会公费划水简直大喜过望,神厄却没这么多情趣,满脑子只有工作。
她正好嫌这俩人累赘,干脆就提议让他俩别去结界了,直接去封州城待到她办完事回来就行。
“并非是为游乐,”棠樾只好解释道,“据典籍考证,城门处多有通天古木,已近十万年树龄,四万年前这些古木多已成灵。大封毁坏这些年间,防风集若有难民逃出,应该曾来过封州。只需等到夜里,我就可以通过古木的梦境,一窥大封毁坏前后的经过,也好对症下药,修补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