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怎么了,放了辣椒炒不也是道菜吗?”

“有的人表面上豁达,背地里只能给妹妹摘野花戴。”

风息:“……”

话从夕阳西下时说起。

神厄这事似乎也不能怪棠樾秋名山飙车。这是这沉眠之法的后遗症,只不过这次提前苏醒,症状来得格外剧烈,又被他飙车飙的头晕,歇息一晚就能行走了。

“那症状何时能彻底消退?”

神厄道:“短则十天半月,长则逾年。”

“这……”风息道,“要不咱先回天界养两天,别翻车啊。”

神厄却坚持道:“不妨,只需休息一夜,实力起码能恢复一半。”

二人无法,只得合计着把她弄城里去。一人一边驾着她走到了城门口,风息忽然道:“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像拐卖失足妇女的犯罪团伙?”

“那你待如何,找个麻袋把她扔里面扛进去?”棠樾道。

但门口守卫已经在往这边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两个男人把一个半昏半醒的姑娘架着走,纵使不是拍花的,也不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好事。

风息把人架到一棵树下,忽然灵光一现,扯了扯神厄的袖子:“哎,你会变白娘子吗?就是白蛇,很长一条那种。我把你放口袋里夹带进去。”

棠樾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道:“我看你是嫌神厄姑娘晕的还不够。”

神厄却睁开眼,思忖片刻,然后道:“蛇是什么样子的?”

“蛇?”风息随口道,“龙没角不就是蛇么?”

城门守卫见这两个人结伴回来,却不见了方才那女子,不由怀疑地上下打量这俩人:“方才那个白衣姑娘呢?”

风息笑道:“那是我兄弟二人的娘家妹子,本来要陪她入城挑些胭脂水粉,不料半道头晕想吐,我二人只好将她送回家去了。”

守卫本来十分怀疑那姑娘被他俩残害了,可被棠樾泛着金色的竖瞳一照,他忽然脑子一抽,晕晕乎乎地抬手,就这么放行了。

风息摸了摸鼓起一块的口袋,感慨道:“看到了吗妹妹,城里龙靠不住啊,那小眼睛一瞪,蒙的你一愣一愣的……”

棠樾一把将他的爪子推开,对着那口袋苦口婆心道:“小姐姐,你不要被这厮妖言蛊惑,这种满口‘我娘’的妈宝男万万要不得……”

“怎么就小姐姐了?你不是道貌岸然一口一个姑娘,连掰手腕也得蒙个布吗?”

他那口袋里首先伸出了一个脑袋,其次是一对爪子——没角,但是有须,有爪,有鬃,有尾的白色不明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