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又不穿抢亲时那身了?”
鸦鸦躺在树上端着茶碗,得意道:“好看吗?”
润玉点头道:“不似人间。”
鸦鸦故作高深地抿了口茶,掩饰着骄傲:“我知道你爱看我穿得漂亮。以往每回我穿了红色,你嘴上不说,眼睛却每每忍不住多往我身上瞟几下。”
润玉不解:“每回?我一共才见你穿过那两回。”
鸦鸦道:“两回也是回!再说,穿黑与你的白也般配。”
润玉觉得言之有理,但还是在想每回到底是哪几回。
鸦鸦还喜欢叫他哥哥。“我又不是乌鸦,为什么总管我叫哥哥?”
鸦鸦道:“我们乌鸦都管夫君叫情哥哥,你难道非要我把前面那个情字也加上?”
润玉只好解释他很喜欢被叫哥哥,兄长也可,但是床上就不要叫哥了。
他对那个莫名其妙被自己当了钓鸦诱饵的未婚妻有些愧疚。他把他们的婚事宣扬的举国皆知,只是因为盼望着一只抢亲的乌鸦。现在她可能要嫁不出去了。
鸦鸦听了他这番话,不满地哼道:“我与她是旧识,她坑我一回,我坑她一回,平了。”
说罢,鸦鸦凶猛地跳到润玉的背上,露出尖尖的虎牙:“你不仅此番不能娶她,以后也不许娶她,晓得了么?”
润玉温顺道:“晓得。我连此山都不会轻易出去,我又怎会再娶她?”
鸦鸦说他是鸦后的小儿子,乌鸦太子。鸦后不让他和凡人在一起,一旦被发现,他要拔了毛做烤鸦,润玉要下锅做酸菜鱼。眼下他做了手脚暂时瞒住了鸦后,但是如果润玉到处乱跑,那鸦鸦就爱莫能助了。
润玉对于鸦后太子一说半信半疑,但他本来也不愿到处乱跑,干脆就留在山中。
“我听说人妖殊途,凡人寿命弹指一瞬,而妖却能活上千年。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呢?”
鸦鸦理所当然道:“找新的‘鸦老爷’。你以为我会去找你转世再续前缘?还是指望我给你守八百年寡?”
“你难道不会吗?”
“你戏看太多了。”
“……”
鸦鸦见润玉扭过头去,捧着书简不搭理他,连忙闪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他大腿上:“我开玩笑的。其实乌鸦只要心甘情愿地与你肌肤相亲过,此生就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
润玉抬头道:“我只听过凤凰是这样。”